鹧鸪鸪鸪哒

【诚楼诚】原是岁月峥嵘2 梵落/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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仅仅是第三天,日本人就失去了耐心。
日本人似乎总是在打自己的脸。明楼想,就像小日本当初说要三个月灭亡中国。
就像他们笃定明楼一个书生只要一进特高课就会吓得什么都招供。
可笑。
只可惜眼前发红的烙铁不是假的。
炙热的烙铁靠近胸前的时候,明楼已经能感受到滚烫的热浪了,在对于疼痛的些微恐惧之余,明楼竟还感到了一丝舒适——牢房里面太冷了。
“还是不肯说么?明楼先生。”
明楼微微的摇了摇头,轻轻的说:“你们不该做这些无用功的,你们应当把我拖出去枪毙,你们也好省些力气。”他说着貌似为对方着想的话,语气中净是嘲弄与讽刺。
很显然这激怒了日本人,烙铁狠狠的印在胸上的时候,明楼甚至没能来的及制住溢出的痛呼。
多日以来第一声呻吟令施暴者略略满意,施力转了转手中的烙铁。
妈的,也许死了也不错。
明楼在昏死之前迷迷糊糊的在心里骂了句脏话。


明楼其实是不愿再见到明诚的。
太危险了。
只可惜明楼到底没能见到明诚背着黑夜,逆着火光走进牢房时的样子。也没能由衷感叹一句,他的小阿诚啊……长大了。
明诚跑进牢房看到他的大哥被绑在刑椅上,胸前一片焦糊,眼泪瞬息便涌了上来。冲过去解明楼身上的绳子,一边解明诚一边止不住的掉眼泪,却等来了明楼一声近乎气若游丝的轻唤:“阿诚……”
“诶,大哥,是我……”明诚怕明楼发现自己哭了,忙胡乱的拭净了眼泪。
“阿……阿诚……”
“我在!大哥,我在呢!”明诚嘴里应答着,却很快发现明楼并未清醒,只是下意识的念着他——甚至可能不知道他的到来。
明诚心里不好受,明台受刑时还能死去活来的喊着姐姐救我——到底是个念想。明楼却只能在夜深人静的时像见不得人般轻轻念叨一下他的名字。
明楼在被明诚打横抱起来的时候发出了一声痛吟——被迫变形的双膝恢复了原本的位置所带来的痛竟然也这般难耐。


阿诚到底没能陪着明楼转移到安全区,日本人不是伪军,效率很高,以最快的速度分成了无数小组处理各项事件。
被劫走的不止明楼一个,可价值高于明楼的显然是没有了,当三三两两的较快的日本兵追上来的时候,明诚正抱着明楼快速撤离,旁边跟着一个女卫生兵。
明诚把明楼塞进了前来接应的车里,拜托她照顾好明楼,自己迅速的拉了枪栓躲到了一旁的草丛里——若不解决掉这几个日本人,他们很快就会追上去打爆明楼他们乘坐的骑车轮胎,而车上的三个人,唯一有战斗力的明楼早已昏了过去。
轰隆的摩托声飞速靠近,明诚端平了步枪。
砰!
子弹出膛,合着飞速的旋转嵌进了来人的头中,带出了一朵近乎妖艳的鲜红色的花儿。
砰!砰!砰!
十步杀一人,千里不留行。
杀人者复又给枪上了保险,匆匆退出了山林。
大哥……


明诚再见到明楼,已是将近月余之后了。
秋已经深了。
明诚几乎有些踌躇,倒不是什么近乡情怯,只是明诚已经很多很多年没有过和明楼分开如此之久的经历了,竟无法想象明楼会有什么变化。
“阿诚——”
明楼穿了一身共产党的灰布军装,头发洗净了没有打发胶,微微蓬松着从额上垂下来,柔和的过了分。
明诚快步迎了上去,双臂微微打开。明楼拄着一只木杖——一个月并不足以让他过度损伤的膝盖回复如初。他慢慢的走向阿诚,走不快却每一步都坚定的不容更改。
“大哥!”明诚一把抱住自家先生,鼻子就算了,眼泪也上来了。
明楼揉了揉弟弟的头,调侃他:“哭包!大哥这不是好好的么。”
明诚闻着他发间的草木香,亲了亲他的眼角:“大哥自然好好的,大哥会一直好好的。”


原始岁月峥嵘,你我与共便是安好。

(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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